[SD-櫻木花道應援文]／Butterfly

《Butterfly》櫻木花道應援文

一．記憶疼痛的童年

送孩子上學的櫻木爸爸，將棒球帽戴在櫻木花道頭上，將那短短的紅髮遮起，並塞根冰棒給孩子當安撫。櫻木花道把冰棒當仇人一樣喀崩喀崩地咬。

昨天下學，老師苦口婆心地勸著櫻木爸爸，染黑頭髮對花道可能比較好，群體中不要太顯眼出頭，比較好養成群體意識，也不易受到排擠。

櫻木爸爸說花道的紅頭髮是天生的，他的媽媽喜歡花道像是小太陽般，以笑容溫暖大家，絕對不是為了刻意唱反調或引人注目。

老師委婉的希望櫻木家要學會群體意識，不然容易帶來麻煩，如果怕染髮劑影響孩子發育，那不如先將頭髮理短並戴帽子減低注目。

最終，櫻木爸爸因為校園霸凌的危機，無奈接受老師勸說，將花道帶去理成寸頭，一邊提醒花道，要好好跟同學相處，花道點頭，脾氣來也快去也快的，吃著冰棒上學去。

放學時，等待爸爸來接的花道走在籃球場旁，一顆橘色的籃球直直地朝滾到他腳邊。

那是他第一次遇見籃球，彎腰撿起籃球時，帽子跟著掉落，跑過來撿球的孩子們先是大笑櫻木的頭是紅的好像一顆籃球，隨後問花道要不要一起打。

「但我沒玩過。」

「我們帶你玩！」

花道捧著球，揚起大大的笑臉。

櫻木爸爸來到學校時，看到花道獨自站在球場裡，目送其他孩子的家長帶他們離開，錯身而過之時，櫻木爸爸聽見那些家長說：

不可以跟他玩，他的頭髮是紅色的，不合群。

二．難以承受的中學

中學的櫻木花道身體迅速成長，有惹眼的高大體型與火紅頭髮，幹架不曾敗過的連勝戰績，成為校園裡教師與不良們最集中注目的危險人物，流傳黑道也想吸收櫻木花道進組織。

天賦的身體素質，讓櫻木在年復一年的打架與被打中練就更強健的肌肉，但生長痛與不平靜的求學，讓戾氣越加顯露，沒人認為櫻木是先被霸凌而自衛出手，只覺得他是使紛爭不斷的問題人物。

打贏不是贏，打贏還是錯，既然如此，那他不要輸。

教師的不公、校園裡惡意，處處讓櫻木感到煩躁，直到在暗巷裡遇到水戶洋平，兩人狹路相逢，不打不相識，結交為好朋友。

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已經達到厭煩的忍耐值，櫻木想起老爸說花道再一年就要上高中了，上高中就是半個大人，不再是小孩，得要想想未來有什麼夢想。

不是櫻木不想做些什麼，是學校老師與那些傢伙成日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他的紅髮、堵著他的去路，盡做一些小人的行為……

紅髮，是與生俱來的特徵，是成長過程的排擠、禁忌，他喜歡自己的紅髮，沒認為自己天生的模樣有任何會對不起別人的地方。

最後櫻木說，不是他主動跟別人打架，是別人一直來，他不想對這些廢物認輸。

老爸聽完沒有生氣責備，也沒有讓櫻木示弱認輸，只說打架並不是比賽勝負，卻有沒完沒了的糾紛，如果能將這份不認輸的毅力用在比賽上，當用盡全力，無論結果是勝是敗，都能夠獲得光榮與成就，就像武士一樣。

「他們看不爽我的頭髮跟長相，外國人頭髮還不是五顏六色的也長得很高啊！敢不敢欺負他們去？」花道嘖聲抱怨著。

「該讓你在美國的。」老爸忽然說，「要是繼續做海員，在美國你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櫻木看著老爸若有所思，想起老爸偶爾去湘南海岸坐著吹風，眼神總望著太平洋那一端。

咧開嘴笑得傻里傻氣，櫻木伸手拍了拍老爸的肩膀說：「好啊，等我賺錢帶你去美國！」

他不喜歡這種忽然沉默的氣氛，越是沉默他越想趕快打破這種氛圍，老爸看著櫻木的笑臉，良久，回以相同笑，伸手用力的揉了揉櫻木的紅髮說著：

「乖兒子，老爸就等你孝順了啊！」

──老爸希望花道你像小時候一樣，每天開心笑著、是勇往直前、為大家帶來溫暖的小太陽。

除了上學外，櫻木減少出門避開被盯上，爸爸出門工作，他打理家務，負責做飯。

假裝高中生打工或是去工地幫忙搬運這兩條已經是沒辦法的事了，不是有混混惡意鬧事，就是刻意找碴，針對他的外貌找事，櫻木打工之路困難重重，尤其被要求把頭髮染黑這事，他絕不屈服，這是父母給予他的，不是他的不對。

他沒有不對。

爸爸日漸消瘦，偶爾揉著心口皺眉時，櫻木越感不安，想要趕快長大，高中就能合法打工。

稍微平靜的日子裡，櫻木與洋平認識同樣被學長們盯上的大楠雄二、野間忠一郎、高宮望，結成志同道合的五人組。

從不主動惹事的他們，是他人眼裡的不良少年，是混混眼裡的菜鳥幫派，可他們自己明白是遇上一輩子的好朋友。

快樂總是短暫的，櫻木花道沒想到連中學都沒能好好過。

高中生們聽聞和光中學有很能打的中學生，前來圍堵想給他教訓，櫻木登時明白高中不會是條安靜的路，可教訓的理由只是看不順眼、給下馬威？

當木刀狠狠地砍上背的剎那，面無表情的櫻木咬住牙關，肉體能承受這些拳打腳踢的傷害，可心裡不服，他有什麼錯？

他到底有什麼錯要承受這些？

老爸希望他好好成長，自己卻無力突破成天被圍攻的困境，剎那，忍無可忍的情緒爆發。

「你們是高中生吧？四個打一個，你們丟不丟臉，還連一個中學生都打不贏！」

櫻木不屑地擦掉嘴角的鮮血，到底耀武揚威什麼！

踏著忿然的腳步回家，思及他帶著臉上的傷回家，又要給老爸擔心……

凝視櫻木家的門牌，過世的鄰居老奶奶曾說姓櫻木的家門口種著一棵櫻並木，在櫻花盛開的時節，櫻木賞櫻木，這是多麼浪漫又幸運。

櫻木爸爸豪氣的說櫻花代表武士精神，要活得燦爛精彩，就算短暫也沒關係，他這輩子是沒機會了，但花道還小，他一定能夠精彩亮麗。

……現在想想，好像詛咒一樣。

花道心想，是不是姓櫻木的，早已經遺失了歡笑與浪漫的幸福人生？

抬頭望著老櫻花樹，光禿禿地，櫻花盛開前，必將葉落孤零，櫻花盛開後，花落凋零。

都是孤單。

收起沉悶的情緒，鼓起勇氣打開門，想向老爸先認錯不是他主動打架，可迎接他的是意識不清倒在玄關，發出痛苦呻吟的老爸。

爸爸有心肌梗塞！醫院就在附近，他要趕快去請醫生來！

櫻木慌張地奔出門，必須要把握黃金時間，不然隨時人就沒了，他要快！

才跑出巷口，方才那四個高中生帶來更多幫手堵住櫻木的去路。

「櫻木，剛剛你說四個打不過你一個，現在八個人，看你能跩到何時！」

焦急的櫻木挨了好幾記拳頭，他想到老爸說的打架終究沒完沒了，這些人瘋狗般地擋住櫻木，揮舞著拳頭、煞紅了眼，他們只想要打殘櫻木，拿回早就喪失的自尊與勝利。

無法自混戰中脫身的櫻木心急如焚，腦裡唯一掛念的是等他找醫生來救命的老爸，傷口流下的血沒有眼眶流下的淚來得快而凶猛，櫻木哽咽嘶吼著：

「讓開！我爸病倒了！讓我過去！」

「誰管你！去死吧！」

亂無章法的攻擊，如雨般落下的拳打腳踢，醫院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那端的生命流逝，如最後一片櫻花殘瓣，落雪無聲。

※

在他人為了櫻花雨的浪漫感到開心的時候，櫻花的生命也正在死去。

孤獨，才是櫻花的寫照。

老爸告別式的那段日子，櫻木的自厭達到最高點。

洋平與他的父母、忠一郎、雄二、阿望陪著櫻木花道舉辦沒有櫻木家親族參加的告別式。

會後，櫻木抱著父親的骨灰罈上了江之島。

這日，風雨來襲，渡船停駛，淡季的島上幾乎沒有遊客，不會有人冒著冰冷的風雨前來，櫻木來到老爸指定的目的地。

老爸說，當年他在這送別了老媽，回到彼岸屬於她的地方。有朝一日，如果到老爸離開的時間，不要為老爸留下任何掛念，要櫻木在夕陽沉入海面時，將骨灰灑進海裡，塵歸塵、土歸土，討海的男兒終要回到海上。

登上岩岸的時候，雨暫時止歇了，夕陽於是在雲後露臉，將不平靜海面映成了一片暖洋洋的金色，強風掀起的大浪拍打岸邊，櫻木渾然不覺一身濕透，反覺老天在這時當了一回好人。

櫻木枯望著夕陽，不知何處飄來的櫻花瓣落在臉上，好似在陪他送別父親。

他隱約地想起小時候，曾經問了爸爸關於媽媽的回憶。

『老爸，媽媽是什麼樣子呢？』

『黑頭髮、白皮膚，是看上一眼靈魂就會被她吸走的大美人。』

『這是妖怪吧！』

『小心你媽在你睡著時揍你。』

至今他也不知道老爸自豪的大美人媽媽到底長什麼樣，小時幫忙照顧他的老奶奶認證老媽是誰都會想藏起來不給見的絕世大美人。老媽過世時，老爸嚴重酗酒，最後一次喝醉把老媽所有的照片都一把火燒了撕了，哭吼著陰陽兩隔、睹物思人太痛苦，可酒醒後又懊悔至極，連一張照片都沒能留給花道記憶媽媽的模樣，自此老爸就戒酒了。

夕陽逐漸沉入海裡，世界化為一片黑暗，浪潮轉為平靜，櫻木望著海面，風中傳來虛幻飄渺的海鳴聲，像要把人吸進海裡般的輕微暈眩。

月亮漸升，為黑暗裡帶來銀白色的光芒，櫻木忽然想起那些大正浪漫戀愛風或是人妖狐鬼戀的狗血劇，明明都是強風大雨警報了，這會忽然的風平浪靜還能召夕陽帶月亮的，老媽該不會是輝夜姬，前來迎接老爸？會這麼念著海的老爸說不定也是海怪吧？

想到發笑還並著眼淚一起流下，櫻木想像著輝夜姬老媽與海怪老爸用力地笑，笑到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放聲大笑。

這幾日因告別式便沒有將頭髮梳起，來時的大雨讓紅色瀏海濕貼在額前，顯露幾絲脆弱孤單，他用力擦掉滿臉的眼淚鼻水，捧起骨灰罈，向著海說：

『老爸，見到老媽的時候，要跟她說，你真的好想她想到心臟病。老媽我也想知道妳到底是多漂亮，讓老爸想妳一輩子，也沒想過給我找個後媽。』

跪在岸邊，打開骨灰罈，慢慢地將罈放入海裡，強迫手指放開，讓海水乘載著老爸，前去與老媽相聚。

他許下承諾，櫻木花道，必然會活得精彩燦爛。

──她就像月亮一樣，在暴風雨裡、在失去光明時，都會替我指引前路。

三．人生新目標

櫻木重新收拾好家裡與心裡，他把一張小時候與老爸的合照放在家裡唯一的餐桌上，他要用最爽朗與帥氣的態度，開始一個人的生活。

就算再有人來找碴幹架，他不會退縮，要活得像太陽一樣。

中學最後一年，櫻花盛開的花雨下，和光中學的櫻木軍團相聚一班，洋平代表大家問櫻木有沒有什麼生日願望？他們想幫櫻木達成。

櫻木思考後，謹慎認真地說：「找到我的月亮。」

首先意會過來的大楠與野間大力地拍著櫻木堅實的肩膀：「沒錯！這時候需要交個女朋友，晚上睡覺才不會孤單寂寞覺得冷！」

「幹嘛幹嘛！我只是想要試試跟喜歡的人一起上下學而已！漫畫跟電視不是都這樣演的嗎？」

洋平拄著下巴，笑看著與大家嘻笑打鬧的花道，先找個目標是對的。

時間，帶不走痛苦的回憶，但能使悲傷成為過去式。

※

和光中學不良五人組名聲太響亮，櫻木軍團在替老大找女朋友的風聲在湘南地區的各所中學傳開，眾人口耳相傳，櫻木老大的目標是黑髮、白皮膚性格溫柔像月亮的女孩子，符合以上特徵的少女們人心惶惶，不在列的則口耳相傳可能還加油添醋，使之少女們無不聞聲走避，就像瘟疫一樣避之唯恐不及。

就這樣，用極快的速度，櫻木還沒來得及表現出自己的真誠，就被謠傳各種當面的、代傳的、連續收到「對不起」的拒絕。

一次兩次還能再努力，十次二十次變成不可置信，櫻木的自信心受到強烈打擊，弓著背悲傷地踏在夕陽下孤獨的道路。

「花道的喜歡不夠深，活像亂槍打鳥，女孩子戀愛那麼重感覺的，會答應的就是先被雷打傻了，就算答應也會很快就分手吧！」大楠語氣調侃卻一針見血地說出櫻木的問題，也沒落下優點，「如果能感受花道自帶賢慧技能與認真熱情的真誠，一喜歡上就會栽到無底洞爬不上來。」

「沒錯。」洋平與野間異口同聲道，「他也就是個害羞內向的純情傻瓜而已。」

「好！」高宮向櫻木離開的方向大聲道：「被拒絕五十次就準備五十份炸豬排飯替花道慶祝！」

洋平想著，畢業之後，花道就能徹底脫離中學的漩渦吧！

或許還是拜口耳相傳之故，以及洋平暗中替櫻木化解謠言、擺平一些麻煩的傢伙，被櫻木約出來的女孩，原本也是驚恐不已，但親眼見到櫻木既害羞又傻氣的模樣，理解原來只是個長得太高的紅髮傻大個。受到邀約的女孩子們溫柔不失禮的向櫻木的表白致上歉意，同時也說明了因為自己心有所屬，櫻木的耳裡逐漸收集到關鍵字──

籃球隊？

還沒釐清心裡那奇怪的感覺，櫻木也從跳腳到習慣洋平他們四個都會在背後撒花拉炮歡呼他每一次被拒絕的成功集點。

日子在彆扭與歡笑中度過，櫻木第五十次的告白遲遲沒有進行。

因為他終於有想認真告白的對象，是同班的葉子，溫柔的班花，幫助櫻木他們五人順利通過高中考試的好女孩，就像漫畫裡說的大和撫子一樣溫柔體貼。

葉子是球隊經理，一直沒有引退，直到縣賽四強對決時，和光中ＶＳ富丘中，場內是王牌兼隊長與隊長兼王牌之戰，場外是親衛隊與親衛隊之爭，場內電子計分器上記的是比賽的輸贏，場外的投票機上拼得是誰才是這屆最帥籃球手，裡裡外外全都殺的血流成河。

最終結果，和光王牌隊長小田惜敗富丘中的王牌隊長流川，這屆的縣內冠軍被富丘中端走，最帥籃球手、中學第一全被那個流川打包帶走，小田輸得極不甘心，揚言高中時還要再跟流川對決。

櫻木聽完這些消息，只揀到幾個關鍵字。

隊長？王牌？親衛隊？最帥籃球員？第一大滿貫？聽起來名頭很威啊！ＭＶＰ又是什麼？

──如果能將這份不認輸的毅力用在比賽上，當用盡全力，無論結果是勝是敗，都能夠獲得光榮的成就，像武士一樣。

櫻木想起老爸的話，腦裡似乎有什麼在成形，卻沒有個概念與方向。

中學畢業那天，拿到畢業證書的櫻木，鼓起勇氣約出葉子，在盛開的櫻花樹下，小心翼翼地試探葉子有沒有喜歡的對象。

「對不起櫻木……我喜歡籃球隊的小田。」

雖然他心裡早就有答案，只是想要一個結果，而後好好地祝福葉子，希望她一輩子幸福美滿。

那一刻，偷窺的四個人，隱約的感覺到那不同以往的揪心氛圍。

只要我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恭喜老爺、賀喜夫人、五十次達成，花道可以了無遺憾的畢業啊！

櫻木軍團出動救火，替葉子化解為難的氣氛、替對好感初初萌芽就立刻夭折的櫻木轉移注意力。櫻木看著不知所措的葉子，他不想要讓對方感到困擾，所以這個困擾化作四個驚天頭搥，在歡笑與淚水中，向悲傷滿溢的中學階段畫下句點。

四．Butterfly

櫻吹雪的四月，升上湘北高中，做為一年級新生的櫻木花道仍想著那未成樣的夢想雛形，有些懵懂、沒有概念、不知目標、缺乏動力。

櫻木曾去體育館看過籃球比賽，看起來就像一群人搶著一顆球的遊戲，進球的時候，一堆人歡呼尖叫，也只是才得個兩分三分，他沒懂有什麼好玩的？葉子看小田比賽被別人推撞的時候那麼緊張，不過就這麼點小衝撞而已？

敵隊那個王牌，球一到他手上館裡的尖叫聲都能掀破屋頂了，櫻木看到那個王牌的跑速與投籃動作，就像老爸以前看過的外國比賽一樣，精準好看。

「請問……你喜歡籃球嗎？」

櫻木聞聲回神，卻見到一名黑髮、白皮膚、大眼的美少女主動向他搭話。

那一刻以為是戀愛之神終於願意為他打開一扇窗，可愛的晴子帶領他知道什麼是灌籃，給了他籃球的入門邀請，但話語中幾次出現的「流川」，讓櫻木有不好的預感。

在大楠他們的鼓噪下決定親自去問晴子，這會兒得知晴子有個單相思的對象，是同校又是個籃球手，還是富丘中學出身的王牌隊長流川楓。

剛升高中就失戀的櫻木花道，趴在桌上假寐，只想用安靜來治療自己第５１次失戀的悲傷。

櫻木對於表白的對象不會死纏爛打，被拒絕了就祝福對方。

晴子是第一個主動與他搭話，不畏懼流言蜚語，不害怕他高大體型帶來的壓迫感與天生不合群的紅髮。

那麼好、那麼溫柔善良的女孩，如果能與她喜歡的人一起上下學，櫻木也會笑著祝對方幸福，他覺得這才是喜歡的最高定義，大楠卻說那是因為櫻木不夠積極爭取戀愛的機會。

到底是自己不爭取嗎？

如果他也去打籃球賽……只是籃球，要怎樣才能開始？

教室門被粗暴拉開與同班同學們驚慌的聲音，讓櫻木稍微回神，從臂彎裡抬起頭就看見三年級的堀田學長與其他，在老師面前堂皇的約放學後到天台，擺明要教訓櫻木。

聽到堀田學長讓自己不要落跑，櫻木也不能容忍朋友被拖下水，放學時間一到，櫻木與洋平立刻前往天台赴會，大楠、野間、高宮發現兩人怒氣騰騰就是一副要去幹架的模樣，鐵定是三年級來找揍挨了，不管櫻木與洋平不要他們參予，當然是軍團一心，五人同進退。

推開樓梯門的時候，沒見到堀田學長他們囂張的模樣，只看見地上四條躺屍，以及站得唯我獨尊的王者架勢，好似俯視失敗者的勝利者身姿，用背影曬他們一臉。

逆光下，身高不輸自己的人，轉過頭來，目光對上了櫻木。

對方不發一語，瞇起的黑眼像在確認什麼，但眼睛一瞇那濃密的睫毛就更顯得長得過分。

洋平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流川楓。

櫻木抓住對方的領口就吼：「我是一年級的櫻木花道！給我記住！」

面無表情的流川楓，無畏櫻木的裝腔作勢，道：「喔，忘記了。」

在遇見終生搭檔的命運之刻，天才籃球手．櫻木花道的籃球之路正式開啟。

櫻花盛開，毛蟲破繭，羽化成蝶。

．完 

Butterfly

櫻木花道中心文,親情、友情向

By Shino

Plurk@Shinoyama